“诶。这是不是那位……”有人看到明洛下车,不免指指点点。
还有鼻子灵的,捂住口鼻道;“好重的药味和血腥味……”
“真是起不来身啊……”
“不好说。或许小产了也说不准。”
明洛一路过去,听着种种光明正大的揣测和恶意,感叹着隋唐风气的开放程度。
又担心被人把模样瞧了去,她可不敢忘记她曾主动卖身然后逃跑的那户人家。
风萍小院。
平康坊的地头蛇。
“来了来了!”
赵二家看门的小厮几乎喜大普奔,用着和人解释了一下午的沙哑声音和里面开了酒席的宾客招呼着。
明洛第一次在如此大庭广众,万众瞩目下从门口一路走到了她的那扇素锦山水屏风。
那股隐隐在产房待了一日的味儿悄悄弥漫开来。
草药味道伴着铁锈味的腥气。
赵二家的人哪个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原本对明洛突如其来的告假心存不满,这会也不由得烟消云散,还微微一叹。
都是苦命人。
不过那商人是个鼻子和脑子都迟钝的人,几杯酒下肚,那是胆气和豪气都升到了极点。
今儿他说什么也要人当众把这该死的幕离揭下来。
装什么呢。
“哎哎,别人来了就完事了。”商人摇摇晃晃地从席间站起,边上陪着的正是相对天真的戴九。
明洛晓得这是那个刺头,立刻站住了身子。
这种事儿往后只多不少,甚至她越出名越容易招惹是非。
这是免不了的。
“见过郎君,不知有何见教?”明洛福了福身子,姿态做得优雅悦目。
“把东西摘了,戴着不嫌累吗?”商人一听她婉约的强调,一看她窈窕的身形,眼神里不免沾染了些肮脏的情绪。
明洛依旧很是礼貌:“实不相瞒,我自幼身子不好,今日更是身子不适,见不得风。”
戴九同样在她身上闻到了那股格外浓郁的血腥味。
依稀想起她姐姐过年时遭的罪,不由得笑盈盈起身,端着酒杯去拉商人:“董郎,她身上还有血味呢,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