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文静啊。
因为李渊杀了自己的开国功臣,需要从其他地方为自己和刘文静中伤的裴寂找回颜面啊。
没有比一场大胜更能安抚人心的存在了。
“并州现在局势很差,宋金刚等部算是连战告捷,士气高涨到不可正面为敌,要徐徐图之,要沉得住气。”
明洛说到此还是十分惋惜:“显然,我不觉得这几位能做到。”可怜那些去死的年轻儿郎们了。
换一个主帅,或许就是另一种机遇了。
“如果之后是我二弟挂帅,你还会哭哭啼啼地来求我不要随军吗?”李秀宁一针见血。
而明洛没一点羞愧。
人的所有行为必须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
她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发生,只能牢牢跟着时代洪流和洪流里的弄潮儿,期望抱上大腿,混口饭吃。
“公主说笑了。”
“如果这次败了,我想不出阿耶还有什么理由无视掉长春宫的请战上奏。”这是李秀宁第一次在明洛面前提起父亲。
她那自从成为天子后一言难尽的爹。
“关中要想守住,不能没有河东。”李秀宁神色淡淡。她那日益混账的爹在要紧关头还是分得清主次轻重的,连国都要立不住了,谈何其他。
七月流火,整个北方大地都宛如在蒸笼里煎熬。
尤其河东,因其独特的地理结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笼屉’地狱,于上层人是野蛮铁血的洗礼暴掠,于下层人是万劫不复的践踏凌虐。
亏得齐王李元吉还死死占住了晋阳,李唐在河东的民心方不至于一泻千里,当然,这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的关中,因着第二路救援大军的集结,闹得是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而裴寂在七月中下旬,终于抵达了蒲坂,和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的姜李二人不同。
他看似老实又谨守臣节地去拜见了秦王。
只是这次双方反了过来。
秦王不愿见他。
长春宫内。
“大王,陛下任人唯亲的事实您看得比谁都明白,裴公过来也是做一做表面文章,你如何能拒之门外,落下话柄呢?”
长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