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这词儿,啪地合拢折扇,平白吓了明洛一跳,大赞道,“这词听得比病患强多了。”
“您看着气色很好,上回开去的药还在吃吗?”明洛走进诊室,示意他也坐。
张七郎乖觉落座,冲她笑得春暖花开:“当然在吃。”
呵。
没看出来,人原来是这样的性子,和张士贵看着真不像一个妈生的。
明洛眼看他人活蹦乱跳地气血充足,随意说了几句又打听起他兄长的行踪,是等着和秦王一块去呢?还是已经和裴寂出发了?
张七郎心下微沉,装作不甚在意道:“我不爱仕途功名那些,阿兄在太极宫当值,风吹日晒地多辛苦。”
投胎好没办法。
也就这些生来富贵的公子哥能说出不爱功名的鬼话。
明洛撇了撇嘴,盖棺定论地准备送客:“七公子看着身体已经大好,是药三分毒,我也不开那些昧着良心的方子。您请回吧。”
张七郎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然大好,不过借着光明正大的由头来和她说几句话,毕竟,她看过自己的身子呀。
亲娘那日和体己嬷嬷的言语他听得分明。
“其实依老奴说,还是不必和七郎提醒地好,那医师抛头露面地在市井营生,不定看过多少儿郎的身子,还缺咱家七郎的?人家娘子都不介意,夫人您介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