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三没继续逞强,打量了眼自己独臂的状态,最后一条手了,得好生爱惜,不能再胡乱造了。
“老余的血止不住!你们还有布带吗?赶紧来扎!”
话音刚落,船便义无反顾地撞上了渡口的水门处,其余几人纷纷拔刀搭弓以作接应防备。
第二三艘船几乎和敌军同步而至。
裘三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怀里拿羊皮裹住的止血药包,学着明洛的样儿准确无误地敷在了老余身上。
“裘队……你咋还带药了?”
老余神情沮丧灰败,又故作轻松地笑问。
“闭嘴吧,是宋医师给的。”裘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颗心攥得紧紧的,生怕何处冒出大规模的敌袭。
第三艘船上装着相对数量的投石机和火箭,以及张夜叉本人,正式在船上领着一帮好手和水门内的敌军互射。
“渡口,裘三!你管这一摊!”
张夜叉轻松地举起斧子挑了个不怕死的敌军勇士从头到尾地劈成两半后,在血气和己方士气的加成下越战越勇。
果不负夜叉之名。
面容狰狞身板魁梧,在视觉上给敌军极大震撼,直吓得鼓起勇气亲自领兵来战的王玄应动摇起来。
这一动摇便露了怯露了破绽。
他们这一偷袭的舟船水军撑死八十人左右,硬是前后蜂拥而至,顶着城楼上越发没了心气的火攻箭雨冲撞到了渡口水门处。
挤得水泄不通。
张夜叉调兵遣将时不时迸发出一声人鬼震撼的大叫,硬是把此地八十人的场面撑到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但等到城里的生力军披甲鱼贯而出,裘三肉眼可见地瞧见水门处一圈圈血红地涟漪荡开。
“不了,不了。余某不浪费这些药了,血止不住的话一切白搭。”余姓伤兵忙推开了裘三递到他唇边的药丸。
那一股人参气味显著。
余二真觉得没必要浪费他人的救命药。
谁的命不是命。
裘三焦心着战况又舍不下同袍,十分粗暴地把药丸怼进老余的嘴中,恶狠狠道:“药是配套的,你赶紧着吞下去,其他的某真做不了主。待在这儿注意着点流矢,别不小心地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