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不知哪里来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夜里嚎出呱呱的叫声。
“肚子不舒服?”
明洛闻到那股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窜稀味儿时,心情多少有些破防,深深憋了口气。
又不知从哪儿再摸出个面罩来戴上。
亲兵有些堂而皇之的茫然,随即顾不上和明洛解释说明什么,忠心耿耿地进了大帐鞍前马后嘘寒问暖。
“医师有来否?”
明洛刚做好心理建设地进去,便听到尉迟恭不同往日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间透着可以估量的虚弱。
“来了。将军吃坏肚子了?”
明洛忙从药箱里摸出个白玉瓷瓶,倒出粒搓得并不圆的药丸。
“差不多,他去寻你后我一连拉了三次。”尉迟恭萎靡不振地靠在胡床旁,一边裤子还邋遢着,若隐若现的臭气萦绕在他四周。
算是门神人生里顶狼狈的时刻。
“先吃了。”
明洛轻飘飘地递过去药丸,又好心拿自己的随身水壶给他喝,不料没等她递过去,对方便直接不讲究地生吞了。
“药一般来说还是现煎的好些。”价钱上也更妥当,能制药丸的药材相对讲究些,于性价比上不太划算。
明洛看在是门神的份上,一向尽自己最大努力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