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师?”明洛曼声道,轻轻蹙眉后很快抚平,失笑看向平娃,“是问你吗?”
“不是,他们问的是长孙参军。”
明洛越听越稀罕:“长孙参军这么好说话?”好歹是世家子弟,会被一群医工牵着鼻子走?
“哪能呢。”平娃心有余悸,“问宋医师的那人直接被拉出去打了二十板子,其他人更不敢说了。”
当时场面,尴尬到了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是该如此。你为何不举手?”明洛悠然扬眉,问得轻描淡写。
而平娃脸色陡然变白,几乎不能言语。
“不是责怪你,而是这样的大好机会……如何不表现?不想给贵人留个好印象吗?”
不止平娃听得匪夷所思,其余人也都不解,虽说平娃在此营地位偏高,没人会轻易得罪。
但不妨碍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平娃的真实身份,就是宋医师的家奴罢了,不过是主家心善,宋医师和气罢了。
“奴自然听医师的。”
对平娃而言,他给贵人留好印象有啥用?他对明洛已经满意对不能再满意了,打着灯笼找不到的主家。
“嗯,我有数了。另有其他事吗?”这在明洛看来压根不叫事。
讲真,要是叫她留下在洛阳。
她怕得去秦王跟前争取一二呢。
“没了。”
“都散了,时辰不早了。按着先前的排班,该歇息的去歇息,明日往后不知道怎么说呢。”
休息好才有精力搞事。
秉持如此原则的明洛心上一点不沉重,不仅在喝完药后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还赖了会床。
以至于长孙参军过来的时候她仍在洗漱。
“嗯,是长孙先生……”她口齿含糊不清,握着牙刷的手指了指营帐,示意长孙参军进去等她。
“我马上好。”
“不急。”长孙无忌年岁不大,是二十多岁的盛年,走起路来朝气蓬勃,尽管五官和帅不沾边,但瞧着妥妥一大好儿郎。
明洛没敢让对方久等,真的就一分钟刷完牙擦好眼屎,匆匆入帐看到平成给长孙倒着茶水。
唉。
论机灵,平成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