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两个会跳出来阻止方众妙僭越的举动。如此一来,梁和玉还有救。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为梁和玉求情。
方众妙垂眸看着孔香,语气淡淡地说道:“小侍妾,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在我这里,无论多少个御赐之物,我都摔得起。同理,无论多少个大内总管,我也杀得起。”
话落,她看向齐修,笑着说道:“九千岁,稍后劳烦您回宫告诉皇帝一声,叫他重新挑一个手脚利索的人伺候。往后再派人来我府上,切莫找这种办事不利的货色。”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齐修和史承业等人却没有显现出惊容。就连大长公主也只是勾勾唇角笑了一笑,并不斥责方众妙对皇权的冒犯。
听不见心声的那些宾客本还觉得国师太过猖狂,损了天颜,实乃大逆不道。但他们很会看人脸色。
当他们发现九千岁竟然客客气气应诺,还代替皇帝颇为诚恳地道歉之后,他们才真切地体会到,大周的天已经变了。皇权不再唯吾独尊。
院子里安静到诡异。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方涵低下头擦擦额角的冷汗,而后瞟了好兄弟余飞虎一眼,用口型无声问道:“我姑母一直这样威武吗?”
余飞虎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姑母,我亲姐,把我爹娘的骨灰都扬了,你敢信?
方众妙轻轻拊掌,笑着说道:“好了,无事了。地上这些碎片,稍后我会刻成平安符,送去诸位家中,算作今日赔礼。”
国师为皇上雕刻的遮天符连天谴都能挡住,她雕刻的平安符自然也有神效。
一句话的功夫,原本死气沉沉的院子便焕发出勃勃的生机。大家纷纷喜笑颜开,大声道谢。欢乐的氛围驱走了死亡的阴霾。
方众妙侧过身子,对方涵交代道:“涵儿,给我端一杯酒来,我敬大家一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方涵身上。他今日三番四次露脸,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方涵连忙应诺,心中充斥着感激与喜悦。生活会好起来的。儿子与女儿都能平安富足地长大。
他很快端来一杯酒,双手奉给姑母。
方众妙对着客人们高高举杯,笑着说道:“来,我们同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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