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母或者太子哥哥端着一碗红红的药膳,轻声细语哄着她喝下,一直喝了很多年。
到终于不必再喝的那一天,她高兴极了。
父母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太子哥哥看着她的眼神也亮晶晶的,少有的喜形于色。
在她记忆里,一直给她提供血的,好像是她一位同父异母的姐姐。
父亲口中“微不足道”的人生的“微不足道”。
母亲口中“不值一提”的人生的“不值一提”。
太子哥哥口中“命运使然”的人生的“命运使然”。
她印象中“素未谋面”生的人的“素未谋面”。
下人们口中“孤立无援”的人生的“孤立无援”。
外人“闻所未闻”的人生的“闻所未闻”。
……总之就是一个“影影绰绰”的人,生的“影影绰绰”。这几年以来,叶宝莲对那对母女毫无印象和记忆。
但不知怎么,今天突然想起了她们。
侧眸望着太子哥哥在心绞痛的迫使下,把自己的一碗血一饮而尽,没有了昨日的小心翼翼和视若珍宝。
她忽然有种明悟,今天她的血不是最后一次放,从此以后,怕是要没完没了,永无止尽了。
“是报应吗?是报应吧。”叶宝莲心中无限凄楚的想。
好像,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五年前,在府中凭空消失了呢。
“咳、咳……”萧惊鉴喝得有点急,最后一口喝完,呛得直咳嗽,望向叶宝莲,目光温柔,充满感激和愧疚,“宝莲,这次又多亏了你,孤现在身体舒服多了。”
叶宝莲握着被包扎好,抹了药,隐隐作痛的手腕,一时没有说话。
而是盯着他嘴角一抹蜿蜒的血色,总觉得太子哥哥很陌生很遥远,且越来越遥远的样子。
“呜呜呜……我的血对太子哥哥有用就行,只要太子哥哥身体健康,一切都是值得的!”叶宝莲按下所有浮动的心思,又扑过去,趴在萧惊鉴的腿上哭。
萧惊鉴本能地想摸一摸叶宝莲的脑袋,但她戴的是假发,用的不知道谁的头发制成的假发。
一想到他摸着不知道谁的头发,或者好几个人的头发、死去多时的头发,一向爱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