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给宁叔叔捐献干细胞的人不是何景耀?”
祁梦竹一脸的震惊,感觉她的大脑快要短路了。
可是望着神情破碎的宁初语,她又确信一定是有人提供了可靠的证据。
——其实……您父亲手术那天,何景耀他飞去了国外参加比赛,是我亲自送人去机场的。
——对不起!隐瞒了您这么久,真的对不起!
宁初语的手止不住地开始颤抖,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司机张叔的话,手机也因为突然间的脱力而掉落在地。
可能吗?
难道一切都是何景耀处心积虑制造的骗局?
毕业后的重逢,医院里的偶遇,态度殷切的求婚……桩桩件件都是假的吗?
祁梦竹上前帮着捡起了手机,语气艰涩的宽慰道:“初语,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啊,那个司机的话可信吗?他不是一直对何家很不满嘛。”
人命关天,她总觉得冒认捐献者身份这种事过于离谱了。
就算她再瞧不起何家人,也不想轻易下定论,想确定宁初语三年前到底有没有走错人生的路口,得有更确凿的证据才行。
“张叔的人品很好,我相信他不会随便冤枉人。”正是因为很了解司机的品行,宁初语才会如此的心惊。
祁梦竹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找到可以缓解宁初语情绪的理由。
然后,她猛地一拍手,还真想到了一个。
“何景耀他有配型成功的诊断和证明啊,你结婚前拍给我看过的,这个总不能有假吧?”
“是啊,配型证明……”宁初语眼神一亮,似乎恢复了一些信心,“我可以去医疗机构确定这份证明的真假。”
“可是受捐人是你的父亲,这可以吗?”
“梦竹,你糊涂了?以我现在的身份,是有知情权的。”宁初语特意没有绕开了‘妻子’两个字,因为自从决心离婚后,她就不想再与何景耀扯上任何关系。
由于双盲原则的存在,捐献者和受捐者双方的信息都要保密。
但当初何景耀不仅能拿出配型证明,还明确知道她父亲正因为上一个捐献者反悔而命悬一线,所以她才没对这件事起过任何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