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个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但如果再次满足敲诈者的要求,难保没有下次。既然他会一而再,必然会再而三,这是肯定的。尝到了敲诈勒索的甜头,他肯放过?什么人格担保,狗屁!这种人渣能有什么人格?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
想来想去,过了半晌,他打电话到厂办公室,叫胡佳莉来一趟。一会儿,走廊上响起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清脆的“笃笃”声,响声由远及近,胡佳莉轻轻敲一敲门。“请进!”朱文白说道。
“朱书记,您找我啊?”朱文白很久没有单独召见她,胡佳莉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嗯,小胡,你把门带上,我有点事和你说。”朱文白轻轻说道。
胡佳莉顺手关上门。朱文白示意她坐到办公桌对面。
“小胡啊,最近厂里改制的情况你都大致清楚吧?”
“嗯,改制领导小组的各位领导我都认识了,办公室负责接待么,现在他们每天忙的要死。审计、清算、找人谈话,了解情况!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岗位能不能保得住?”胡佳莉望着他,有点担忧地问道。
“嗯,现在厂里情况很不好。这次改制么,有可能要采取对外公开拍卖,你想想,到时候社会上的资本家拍去了,那肯定六亲不认,还不是要大量裁员下岗啊!”朱文白严肃地说道。
“哎呀,朱书记,那您可要帮我一把呀。像我这种年纪上下不靠的,一没有文凭二没有技术,要是下岗了叫我到哪里去找工作啊!”胡佳莉急切地说道。
“嗯你的事呢,我还是一直放在心上的。”朱文白吊着她的胃口,没有说下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朱书记,那您打算把我安置到什么岗位啊?不会再让我回去当纺织女工吧?”胡佳莉十分担心自己的前途命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朱文白没有搭话,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支中华香烟,胡佳莉有眼力劲,立马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弯腰给他点上。朱文白很享受这种把人拿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吐出一口烟雾,说道:“我呢,早替你想好了。到时候,我把你加进改制领导小组里面来,当一个成员。这样你的位置就稳了!等改制结束后,改制领导小组的成员是经委统一安排,另外分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