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就种了……她说南阳栽树也栽了,你可以说海鸥不正常,但不能怀疑她说的话。”陆今安回怼大舅哥,程颜斌一脸你说是就是的表情,反正以后日子是他们过,程颜青愿意哄,陆今安愿意信,他还能咸吃萝卜淡操心天天证实真假?
雨过之后,风一吹海上就是晴空万里。
程颜斌忙了一晚上,又站了一个多小时的岗,有些迷迷糊糊,这时有一只海鸥在天空中发出尖锐鸣叫,陆今安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然一只翅膀边缘带着白色纹路的海岛,正振翅在空中飞翔,它似乎有意在跟陆今安打招呼,落到船舷上停顿片刻。
程颜斌以为自己是做梦,梦里梦到程颜青鬼话成真,还心想,你看吧,程颜青说得那种话只有梦里应验,不料这时另外两个战士过来换岗,程颜斌一愣一愣,“那海鸥是真的啊……”
军营宿舍。
邵刚早晨听到出操号子,挣扎几次没起来,只要起身,眼前就是一片漆黑,旁边放着温度计他含在嘴里,几分钟后拔出来一看,嚯,四十度……
邵刚心想海岛这温度计有问题,他怎么觉得除了头晕之外没别的症状,他不信邪,重新撑着身体坐起来,这次他突然发现腿脚胳膊都像不是自己的,除了滚烫感觉之外,就是沉重感,像是穿了金属铁甲,根本抬不动。
窗外是军营嘹亮的口号,邵刚想到昨天晚上跟程颜青挽救了新种的树苗,心口的沉重竟然也让人觉得踏实,这时,有人敲门。
陆小帅没得到回应,就进来,看到邵刚果然躺在床上不动,就说,“你也不用装病,装了也是我照顾你,程姨她很忙,没空理你……”
陆小帅从铝质饭盒里到出兔头汤,拿着汤勺过去,“你自己喝,还是我喂,我可是小孩子,如果不小心喂到你鼻子里,你也别怪我手笨。”
邵刚正在生死之间挣扎,听到陆小帅絮絮叨叨的一句也没听真,只是勉强扯着疼痛剧烈地嗓子,“你帮我叫个医生……”
“啥,我听不见!”
陆小帅心想,你一个大男人淋了点雨至于这样吗,十有八九就是想博得程姨同情,他才不会让他得逞,陆小帅故意装聋,邵刚嗓子疼得要撕裂,只能继续说,“喊卫生所的医生过来,给我开点药,高烧四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