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呼吸均匀，应该是吃了安眠药睡着了。
张国栋看程颜青拖延时间，从旁边抽出匕首，“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三分钟，如果你还是要跟着陆今安，我就扎烂这皮划艇，他是生是死，全靠命数。”
“李芳华是你杀的？”
程颜青继续转移话题，心间却盼望着天边出现一抹亮，陆今安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来找她们，她，还有肚子里的乖乖和果果。
张国栋脸上浮现出惊悚的笑，仿佛是地狱里逃出来恶魔，他声音都沙哑透着邪恶，“是不是我杀的，有什么关系？你会替她报仇？她就是一个贱人……”
程颜青突然想笑，看着张国栋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心中的悲悯，已经超过一切。
“张国栋，你真可怜，如果说这世上有个人爱过你，那唯一的一个就是李芳华……她不带任何目的，真心实意地爱着你。”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不信……”
张国栋不屑一顾，对于李芳华那种靠色相换取实际利益的人，怎么会有爱？
程颜青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有人真的执迷不悟到看不清世间好歹。
“一个女人，愿意为了你的利益，跟另一个男人好……她的确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不是你嘴里说的那么不堪。”
程颜青心中惋惜，现在也只能默默替李芳华祈祷，希望她下一辈子能遇到好人。
张国栋明显有些烦躁，他盯着程颜青说，“别扯没用的，你跟我走，还是让我把他扔到大海里？”
“如果有第三个选择，我肯定不会二选一。”
程颜青想到自己上一世游泳健将，从大学起，就拿过各种奖牌。
张国栋这时走近程颜青说，“第三个选择就是我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活……你要知道，这茫茫大海一旦沉船，没有人会找到我们的尸体，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就葬一起。”
程颜青被他这话恶心到，心间想到泡到发白的张国栋，都不免要作呕。
“好，我跟你走……你放了家安……”
“他叫家安？名字到是不错，可惜就生在那么一个家庭，小小年纪，就得挨饿，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张国栋对生命的践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