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镜丢在了沐清如身前,她惊叫一声,拼命往后退,“拿走,拿走!”
瞧着女儿如此,二夫人心疼得无以复加,忙用锦被将镜子蒙了,哀求沐二老爷:“老爷,如儿经不住刺激了!”
“我倒是不想刺激她!”
前有儿子进青楼和人打架被五城兵马司抓进了大牢,后有女儿一觉睡醒没了头发,沐二老爷这一天一夜过得疲惫无比。
此时,也没什么好心气儿与妻子女儿说话了。
他指着沐清如的脑袋不耐,“你瞧瞧,你也仔细瞧瞧!这头发不是被剃掉的!”
但凡被剃了的头发,必然会留下些乌青的发根。可沐清如那半边头上,光溜溜的几可照人。
“她这头上,要么是吃用了什么不干不净之物,要么就是被人做了手脚中了药膏之类的东西。不找太医来,你知道是哪种缘故?又要如何治疗?”
“这……”二夫人也犹豫了起来,看看陈老太太,又看看沐清如,“要不,就请徐太医来?”
见女儿眼泪又落了下来,二夫人连忙又道,“到时候将帐子严严实实遮上,如儿你就在帐子里,只说这段日子无缘无故落发,叫他隔着帐子给你诊脉就是了。”
“真的么?”沐清如抽噎,“我是宁可死,也不见外人的!”
“不见,咱们不见!”
陈老太太也跟着劝孙女,她也怕沐清如顶着张阴阳头出阁,到时候拢不住二皇子的心,只空有个皇子妃的名头对侯府能有什么好处呢?
“好孩子,那假发虽然能瞒过一时,但终究是假的。你不知道,如今常见的假头发多是马鬃之类的所制,又粗又硬不说,还有一股子骚臭味哪。”
三个人好说歹说,沐清如终于点了头,同意叫人请了徐太医来。
徐太医来得很快。
沐二老爷将他拉到外面,先低声说了几句。徐太医露出惊讶之色,捋着胡须皱眉进了锦绣轩。
这会儿,沐清如床上的锦帐已是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只雪白的手从帐子里伸了出来。
徐太医和陈老太太二夫人点头示意后,坐在床边诊脉。沉思了好一会儿,换了只手再诊。
“徐太医,您看我们如儿这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