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之事,先缓一缓吧。”
皇帝带着陈旭,亲自到了寿宁宫和郭太后解释。
郭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就是这么一说。怎么考量,还是皇帝看着办吧。”
人年纪一大,就喜欢做媒拉纤的。结果,一年到头统共就赐了一次婚,还赐了这么个灰头土脸的。
老太太感觉面上十分无光。
皇帝看了陈旭一眼。
陈旭机灵,上前挤走了服侍的宫女,殷勤地替郭太后揉肩捶背。
“都怪我这张嘴,外头听见看见什么新鲜事都跑来和外祖母说。”
陈旭念叨着,“这叫外祖母心里不痛快了。哎呦,幸好我娘没在京城。不然哪,她捶不死我的。”
一句话提醒了郭太后。
她问皇帝:“说起来,临安也好有好几年没回过京城了吧?”
皇帝颔首,“上次还是五年前,临安驸马回京述职的时候,她一同回来的。”
“海沿子那地方艰苦。一想到这么多年,临安随着她的驸马守在那里,我这心里就煎熬。”
“母后不必忧心。算算时间,明年临安驸马又到了述职的时候。届时,临安必会同来。”
瞥了一眼陈旭,“况且这小子偷偷跑了来,临安必会跟来教训儿子的。”
陈旭苦着脸,“外祖母,到时候您可得拦着点我娘啊。”
想到临安郡主在宫中时候便彪悍,教训起儿子来更是丝毫不会手软。
郭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来,在教导子女上头,临安颇有些先帝风范。”
虽说临安公主不是自己亲生,但她自从出生后,便被抱到了郭太后身边养活。
因此郭太后对临安公主也是视如己出的。
陈旭这个外孙,郭太后也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到跟前好一通揉捏后,又看向皇帝:“老二的侧妃不着急,阿旭这小子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陈旭:“……”
他不大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的亲事上头。
苦着脸,陈旭朝着郭太后假装哭诉,“就是因为我娘,我才偷跑到京城来。外祖母,孙儿可不想成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