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拿药是有指定的药铺,账房有账单,同样,药铺也是有的,拿了多少记多少,年中或者年尾一次性清算。
沈府也是大客户,不会赖账,用了这么多年,药铺很放心。东风偷了账房的腰牌,直接就去了铺子。
稍微说些官话,人家就将账单拿出来了。
东风说:“我看过今年的药,与药单上的药对不上,但与药房里的药是对上的。”
这些就证明,沈家拿的都是次等药。
林识意歪头,撑着下颚,仔细去想一想如何应对。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没有主意,她本就是不暗心算之人,哪里知晓如何反击呢。
药换了,她的兵就无法缓解,久而久之,堤坝决堤,命就没了。
东风见她沉默,以为她伤心,看向云青,示意云青去安慰一番。
云青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可一张嘴,没安慰主子,自己反倒哭了起来。
林识意看着她哭,凝眸想起一事,道:“云青,你与二房三房的丫头有相熟的吗?”
“有几个。”云青擦了擦眼泪。
林识意心中有了主意,“你去告诉二房三房,就说我这里的药被国公夫人偷偷换了。带些铜板过去,记得多说一会儿。”
云青纳闷,“告诉她们有什么用呢。”
“去便是。”林识意挺直了脊背,“这么去吵闹,是没有用的,先将机会给她们。”
李氏强硬,平日里对二夫人三夫人多有苛待,如今沈缇继承不了国公位,二房三房岂会没有心思呢。
消息送过去,怎么掀起浪潮,就交给两位夫人了。
云青听话去办了。
林识意趁机将东风喊进内寝,将地契拿给她看一眼:“你去看看这些田地如今是谁在做,租钱交给谁。”
“好,我明日就去。”东风会意。锦衣卫擅长出去查事情,她对京城都熟悉,查些明面上的事情,不算难。
林识意松了口气,“你再问问一亩田的租钱是多少,问清楚,我日后也好给你们发月钱。”
她如今穷得很,捉襟见肘,如今有了租钱,至少能缓一缓。
隔天,沈缇就来了,手中还带着一只匣子,殷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