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管了。
李氏瑟瑟地走出去。
她没说,宫里德妃娘娘来了吩咐,不必留情,该心狠时要心狠,老夫人是不舍得除了祸害,她可不会心软。
钱财与爵位都是她儿子的,谁也抢不走。
李氏擦擦眼泪,微微皱眉,随后,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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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核对聘礼,将里面上等的药材都拿给了南方,两人准备给姑娘做药膳吃。
两人蹲在小厨房里合计,东风提着锦衣卫送进来的食材,随手丢在灶台上。
“沈二郎的小厮又来了,站在门口,笑得可真恶心。”东风嘲讽一句,“你说,男人都是这样吗?”
云青循声看她:“哪样?”
“就是这样,以前捧着时候,不知道珍惜,如今不要了,巴巴地来凑。”东风点评一句。
云青想起以前的事情,自从她伺候姑娘的时候,姑娘就喜欢二公子了,满心满眼里都是他。
不知怎么回事,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怪得很。
她没有说话,反是南方低头处理药材,随口搭话:“那是犯贱。”
云青便不说了,南方东风和她不一样,她是在沈家伺候姑娘多年的,知道些旧事的。
三人说了会儿话,门口的小厮落寞而归。
小厮谨慎地走进书房,觑了一眼书案后俊秀的郎君,低头回复:“门口不让进。”
“你连进都没有进去?”沈缇皱了皱眉,十分不悦,病态的面上浮现几分阴翳,“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公子,不是不让我进,是所有人都不让进。”小厮急忙澄清,“表姑娘也不出门,实在是见不到人。”
林识意自从宫里回来后,就没有出过院子,小厮又不能进院子,自然就见不到。
小厮办不成事,沈缇十分恼火,转动轮椅,又说一句:“你去三娘府上,让她回来一趟。”
小厮畏惧公子,闻言,忙不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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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娘自出嫁后,第二回回到家里,先去拜见母亲。
屏退婢女后,她悄悄地问了外面的消息:“阿意怎么与陆指挥使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