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妻子面上雪白的肌肤,均匀的呼吸声像是一阵风般钻进他的耳朵里,接着、慢慢发热。
陆序猛地站起来,大步走了。
待林识意醒来,日头已很高了,她如常地起榻,洗漱更衣,赵春月则将府里的账簿与钥匙交给她。
“我才来,手中的事情还未处理完,不如再晚两日?”林识意有些头疼。
赵春月却摆手,道:“那等您有空再处理,早晚都是交给您的。”
林识意不得不接下来,赵春月却说:“陆家有好些个铺子,回头让这些掌柜都过来一趟,认一认门,免得日后冲撞您。”
“好,我正好也想看铺子。”林识意粲然一笑,笑容明媚动人,这么一看,赵春月心口不快活了,自己想做生意,说明还是想离开陆家。
陆序真没出息!
赵春月有话说不出来,憋在心口半晌,又见夫人神色坦然,她就更说不出来了,总不能劝夫人:你留在这里,我家指挥使人可好了,你们该圆房就圆房。
说不出口……赵春月送完账簿与钥匙,郁闷地走了。
这个家好不容易有个样子,马上就要散了。
越想越郁闷,日子没法过了。她出门,东风进门,歪头看了一眼,“赵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赵春月没搭理她。她也有些郁闷,怎么清晨就生气了呢。
她迈过门槛,见到夫人,上前说道:“三皇子被关进锦衣卫,镇国公今晨也被押进去了。”
沈氏夫妻在锦衣卫里相会了,外搭一个外甥。
“还有什么消息?”林识意凝眉,“沈缇还是陛下女婿呢,这么一来,云平公主还要嫁吗?”
“这就不清楚了。”东风也说不上来,“沈家乱了,听闻沈家昨夜的灯亮了一夜,今晨,锦衣卫破门就去抓了镇国公,我怀疑是三皇子将责任都推在了沈家身上。三皇子本就不是什么正直之人,这等关头自然是要将自己摘干净的。甥舅两人狗咬狗,也是精彩。”
最后一句话,让林识意动容,“我想去看看。”
“你不是要看账簿吗?”东风指着桌上厚厚的账簿。
林识意合上账簿,“晚上可以看的,你带我去锦衣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