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像一只被强行撬开的蚌壳。
周胤不轻不重的隔着布料试探,鼻息沉重,这一刻,也不晓得谁更受折磨。
一向端庄持重的小大姐,在满满恶意的磋磨下,终于绷不住情绪,揪着他衬衫的布料,将头埋进去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
哭泣声中,周胤听见她模模糊糊的喊着他的名字。
央求中混杂着不甘。
温热的液体透过布料,轻而易举的让他恢复了被怒火裹挟的理智。
“别哭,我错了。”
……
周胤坐在床沿上,怀里坐着抽着肩膀哭泣的小可怜。
温暖的大掌沿着脊背上下滑动,安抚。
“后天送你们回去。”
姜稚趴在他肩膀上,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哭的嘴唇都在发抖。
周胤懊悔不跌,经此一事,她应该再也不敢靠近了吧?
“现在真的送不了,天冷,你衣服好单薄。”他扯了扯她身上的连衣裙跟外套。
在南亚这么穿没问题,可这里是北欧。
“等衣服到了,穿的暖缓和和的,我让阿权送你们去机场。”
周胤能感觉到她的畏惧。
她想走,马上就走。
周胤仰面,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在她的眼泪中妥协,退让。
“吃完饭,就送你走好不好?”
伏在肩头哭泣的脑袋忽然抬起来。
她睁着泛红的眼,抽抽搭搭的问:“真的吗?”
周胤将苦涩压回喉头,冲她扬起熟悉的笑;“当然是真的。你看,没有响。”
他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腕上的手环。
“好。”
她要从他腿上离开,却又被强势的拉回。
姜稚心头一跳,难道他想出尔反尔?
周胤扯出衬衫一角,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
又将黏在脸颊两边的发丝别到她耳后。
姜稚僵着身体任由他摆布。
周胤贴在她耳畔跟她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野马,光顾着喜欢你,忘了我们不合适。
骨子里的劣性,只会藏起来,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