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收。”
难怪大晚上迟非晚会叫她出来喝酒吃烧烤,敢情是想庆祝?
沈棠溪眼神有些复杂。
她比谁都清楚迟非晚遭遇了什么,同样不喜欢迟氏夫妇,可是终归是迟非晚的亲生爸妈,要真的出事,迟非晚心里恐怕还是会难受。
正在她心疼迟非晚时,迟非晚却不管不顾地站起身说:“我的好弟弟,你要是跟我一样高兴,那就坐下来吃东西,要是想劝我去医院,就免谈了,当我没叫过你。”
迟非白深深地蹙起眉头。
“迟家总归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她们都乱成一锅粥了。”
“你不行?好歹你跟着霍韶霆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东西都没学到?”迟非晚言辞犀利,一点都不给迟非白面子。
空气突然显得格外沉默,明明是嘈杂的街道,可在这个时候,却让沈棠溪觉得落针可闻。
迟非白冷笑了声,讥诮地说:“迟非晚,难道你不知道,除了你,从没有人把我当成迟家人,你觉得那些股东董事会听我的?”
迟非晚突然语塞了。
她拧着眉头,冷冷地盯着迟非白,片刻后说:“不听你的,难道就听我的了?别忘了,在他们眼里我可什么都不是,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至少你是迟家的女儿,有血缘关系。”
迟非晚不说话了。
沉默了很久,她说:“迟家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会去管。”
“就算那些股份被外人抢走也没事?”迟非白似乎怕迟非晚真的当甩手掌柜,继续说:“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们一无所有的样子,反过来祈求你?”
迟非晚心狠狠地颤了颤。
沈棠溪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晚晚,你受折磨这么多年,总得有点东西傍身,迟非白说得没错,不能便宜他们。”
迟非晚看着桌上的烧烤,又看看俞则言:“先把这些东西吃了再说,不着急这一会儿。”
俞则言温和地说:“要是你有急事,可以先走,我把这些东西打包就好。”
迟非晚没说话。
倒是迟非白深深地看了眼俞则言,目光之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打量,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仿佛要将俞则言给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