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女子出嫁从夫。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区区一个王家家主。”
皇帝皱着眉:“王氏出身本就不高,再有个获罪的娘家,恐怕德不配位让人笑话。”
秦楼替三皇子捏了一把汗,帝心难测。
这王氏从正妃上退下去,是提柳侧妃为正妃,还是再娶一人。
都说不准,全看皇帝旨意。
谢凌渊抖着脚道:“父皇,我大哥的前媳妇还是个庶民呢!现在还在大皇子府住着,他都不怕被笑话,我怕?”
皇帝冷哼一声:“站直了,像什么样子!”
谢凌渊乖乖站直。
“秦楼,你怎么看?”
秦楼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你们父子博弈,让我参赛?
“臣,都不知事情原委,不敢口出妄言。”
皇帝并没有放过他,小内侍给他叙述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想到那个灵动的小姑娘,频频告状。
秦楼险些失笑。“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帝点点头,“说吧!”
“臣觉得——柳侧妃年纪小,脾气直率是以女子角度出发,不忍再有商户女子受王家蒙骗。
再发惨案。
可又不好随意处置王家,恐世人误会柳侧妃想动摇三皇妃之根本,想取而代之。
所以才来告状的。
只是听完王妃遭遇,臣也有些疑问!同为世家,王家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穷成这般,实属罕见!秦家旁枝也做不出这般不要脸的事。”
皇帝起身看向墙上的大圣朝舆图。
秦楼余光一扫,便觉有异。
侧身同谢凌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恐怕皇上见微知著,察觉王家有异。又不好主动彻查王家……
这个梯子谁来递呢?
秦楼话锋一转,“这三皇子妃毕竟是皇家儿媳,代表着圣上脸面。
有如此身份是略显寒酸了些,可被欺负在明面上也是在打皇家的脸面。
实在是欺人太甚,这王家至三皇子脸面与何地。
王妃生母被骗婚,贬妻为妾惨死于王家。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