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柳家的海氏。”

    同海氏交好的夫人道:“海夫人月份大了,早就不出门应酬了。”

    “安宁郡主也没来?”

    “安宁郡主也有孕在身,听说一直孕吐,长公主都恨不得搬到柳府去。”

    “你们说,这康世子是不是得罪秦王和柳尚书了?”

    “不能吧!听说秦王和文王都来了。”

    谢凌渊同康君梧关系还不错,当初在天宫,康君梧还替谢凌渊挡了一剑。

    虽然康君梧寻死觅活的成分居多。

    谢凌渊还是感恩。

    “恭喜,康兄。”

    “连你也要嘲笑我吗?”康君梧苦笑一声。

    自嘲道:“人生两大喜事,成婚,当爹都赶到一起,你是该恭喜我。”一口喝尽杯中酒,满嘴苦涩。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谢凌渊也不知道怎么劝,“康兄,想开些就好了!”

    康君梧是好人吗?是。

    可就是“太好了!”

    “康君梧。”

    云雾轻拂山峦,雪花飘落。

    ——悦薇,我康君梧此生只会与你共白头。

    誓言犹在耳,已经物是人非。

    练武是爱好。

    习文是为他。

    李长歌跨坐在山脚的巨石上。一身红色大氅、一副银色盔甲、一柄利刃、一壶浊酒。

    抬手…拂掉头上的白雪。

    露出一片青丝。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呵……李长歌你真矫情!”仰起头,饮尽壶中酒。

    “李长歌,你喝酒不带我?是不是兄弟?”

    少年的背影修长,身披雪白不染尘埃的白羽大氅。

    头戴碧玉簪子,面容清俊,好似不染凡尘。

    姿态悠闲,立足于雪天之间。

    “滚,有多远滚多远!”李长歌站起身。

    少年捂着胸口,嘴唇瞬间煞白。“药…”

    李长歌径直走过少年身旁,不做停留。“骗你爹去吧!老子又不是你爹。”

    砰……

    “艹,段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