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跑回去,从雪地里抠出白羽大氅的少年。
“嘻嘻…上当了吧!”少年满身积雪,双目含笑。
唇瓣上哪还有一点惨白的样子。
“疯子,你有病吧!段长生。”李长歌怒极、撒开手。
不是段长生对她多重要,是姓段的老头人太刁。
少年盘腿坐在雪地上,“我说过,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段长生!
我感觉下一瞬间,我就要咽气了。”
“屁事真多。”李长歌转身要走,红色的大氅被人从背后拽住。
这大氅是秦王妃王氏做的,背后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李长歌无比珍惜。
“松手。”
“不松。”
“段长生,你给我松手。”
“不松。”
“李长歌,你扶我起来,我腿麻了…”
“挺大个男人矫情什么劲,没死就自己起来。”
段长生的唇色一点点变白,李长歌迫于银威。伸手收:“赶紧的。”
少年的手寒凉透骨。“嘶…好冷!”
“李长歌,你手真热乎。”
少年被拉起,李长歌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这样的身体,没事别出来溜达了。
小心冻死。”
“李小将军关心我?”段长生挑眉,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逝。
“我怕你冻死在冰上,你爹让我们给你收尸。”李长歌抬脚就走。
又被人抓住了衣袖。
“又做什么?”李长歌眉毛微蹙,带着愠怒。
“腿麻了,真的麻!小李将军扶我一下。”少年嬉皮笑脸,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人生如戏。
他是最好的戏子,李长歌觉得他假的要死。“扶不了,你慢慢挪回去吧!”
“五百两,扶我到军营。”段长歌用平淡的语气,说着金砖玉瓦的话。
李长歌从没想过,五百两这么好赚。
“一千两,再给我烧壶热水。”
一千五百两在京城是一套头面,是一件玉镯。
可是在边疆,是众多战士们碗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