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

    挑眉给柳老三看?

    那同抛媚眼给瞎子看无异。

    柳老三活到六十来岁被告知他是奸生子,他的一颗直突突。

    心中只有两个字——完啦!三个字——全完啦!

    庶子的出身犹如一根鱼刺,扎在他的心中,让他疼痛难忍。

    如今鱼刺变鱼叉。

    他由庶子一跃成为奸生子。

    哪里还会记得,同沈祁商量好的计谋。

    柳老三并未看沈祁,而是磕磕巴巴道:“我…我爹已死,我姨娘已逝。

    这…这柳府的富贵我不要。再给我拿十万两银票,日后便再无柳家三爷。”

    沈祁又重咳一声,目光停在柳老三的袖口上。

    柳老三的袖中有一封休书,是柳云城他娘代柳云城写的休书。

    写于四十六年零三个月前,那时候柳云城他娘扬言要休了张落尘。

    可后来…

    张落尘带着十马车的金银玉器回来,柳云城他娘便喜笑颜开的开门相迎,再不提休妻之事。

    这封休书被赵杜鹃“收”了起来。

    柳老三只一味的想要银票,他对沈祁的暗示视而不见。

    柳老夫人不语,只一味的喝茶。

    沈祁只能亲自上阵,拱手道:“柳老夫人,念城表兄要参加春闱。

    他想借住在柳府一些时日。

    不管往事种种,上一辈的恩怨如何。

    于情于理,柳三爷也是柳家同宗同族的实在亲属。

    他们经营不善,家产尽散,身上无银钱。

    柳老夫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柳家无人流落街头吧?

    大家氏族最是爱惜羽毛,柳老夫人不会不顾及太子妃和皇太孙的脸面吧?”

    对于沈祁言语中的威胁,柳老夫人只当放屁。

    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无视。

    柳老夫人放下杯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道:“这痴情人设的路线,也是杜鹃玩明白了。

    杜鹃有这毅力,做点什么都会成功。”

    柳老夫人看向柳念城,满是怀疑道:“明年的春闱你可有把握?”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