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

    高御史一撩官袍大步向前,朗道:“吾等捐些许薄资,尽绵薄之力是中心所系。

    唯愿这点滴汇聚,化为助力,解边疆战事之困厄。

    纾国家之危难、护山河永固、百姓长安,此乃分内之事,义不容辞也。

    何谈一个筹字?我等自愿而为之便叫赠予,赠予我们的国家和金龙军,让他们横刀立马抵御仇敌。”

    孙御史满面春光如有荣焉,只觉姓高的真能编。

    他一拍高御史后背道:“高御史一番话,真是鞭策入里。”

    高御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满脸无奈——说的好就好,拍我做什么?

    宫宴一晚上,滴水未进就是头牛也挺不住,何况是五十开外的高御史。

    高御史一阵眩晕,捂着额头道:“南良满殿黄金,居然不管饭!”

    老太医把手中的毒药递给身侧的秦楼,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

    纸包里放着几块才方正的糕点。

    “高御史有消渴症,挨不得饿,这里是茯菱糕高御史你先吃着。”

    高御史站直身子一拱手道:“多谢老太医。”

    “莫要客气,出门在外本就该守望相助。”老太医把手中的茯苓膏往前递了递。

    —

    拂竹皇子看着吃茯菱糕的三老头,顿感受到了侮辱。

    他在逼宫。

    他在清君侧。

    他大军压境。

    他们在分吃茯苓膏,还嫌弃宫宴不管饭?

    拂竹脸色一黑,只觉大圣从太子到官员无一正常。

    太子不像太子,咧嘴一笑毫无储君威严。官员不像官员,分糕而食像是市井的老汉。

    拂竹眉头紧蹙,眸色浓稠如墨。

    他缓缓抬起手臂,对着那些如潮水般涌向大殿的士兵冷然开口:“来人,将大圣的使团请回。”

    “慢着!”乔王后一指谢凌渊又一指秦楼。

    不自觉的放低声音道:“除了大圣太子和那个姓秦的官员,都给哀家杀了。”

    乔王后又伸手一指吃着茯菱糕的三人,怒吼道:“把这三个老不死的,给哀家拉出去扔进万蛇窟。

    哀家要这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