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赌。

    她赌罗伯伯真心疼她,赌他是真心对自己,赌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不出口。

    只要他不开口,她就心满意足了!

    罗登科是哭着离开的。

    因为中午两人都喝多了不少酒,傅德民担心罗登科的安全,特地请邻居小伙骑车把罗登科送到了大路,还帮他拦了三轮车,谈好价格,一次性给了钱,让三轮车一路把人送到家门口。

    傅德民回去后,就看到姜糖拿了一个小本,正低头在小本上写写划划。

    傅德民十分担心姜糖的情绪,“姜糖,你没事吧?你要有啥想不开的,你跟爸说。”

    姜糖:“我没啥想不开的。”

    傅德民以为她在赌气,安慰:“你罗伯伯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心里也很愧疚,就算你不答应也没事儿,他绝对不会怪你的!”

    姜糖抬头,除了眼圈有点红,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姜糖:“爸,说啥呢?我能有啥情绪不好的?犯错的人又不是我,我为啥要因为别人的错让自己情绪不好?”

    傅德民:“……你说的还怪有道理的。”

    姜糖:“我主要是看罗伯伯那么为难,有点儿替他难过。”

    傅德民叹气:“谁都不想这样。那……这事儿你打算咋办?你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你的委屈咋办呢?你不能因为不想让你罗伯伯难过,把委屈留给自己呀。”

    结果,姜糖兴致勃勃的问:“爸,你觉得我开口跟他要多少赔偿,才配得上我今天受的这个委屈?”

    傅德民:“???”

    不是,这孩子心里咋想的?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难不成她打算跟人要钱?

    傅德民赶紧看着姜糖说:“姜糖,你跟爸说实话,你是不是缺钱的?你差多少?爸……看看能不能给你想点办法,呃……借你一点儿还是可以的,不过你得写欠条。”

    姜糖说:“爸,想啥呢?我跟横江哥没结婚,咋能随便用你的钱?你想啊,我不管原不原谅那群人,我的三年是不是已经被耽误了?”

    傅德民点头:“那肯定啊,咋样都回不去了。”

    姜糖:“我不趁机要点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