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私底下哄柳如梦,谁料这年纪小的女郎竟如此咄咄逼人。

    这般想着,裴郎看向她的目光不善。

    “写吧你。”景衍一脚踹在他后膝上,踹的裴郎往前一扑,还没回神,手被人塞了笔,眼睛底下是张纸。

    裴郎苦闷落笔,写得极慢,摁下手印后他余光瞥到二楼倚在栏杆的玉心柔,怒从心起,突然就有了无尽的力气大喊:“都是她这贱人勾引的我!梦儿,你的钱都花她身上了。”

    这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又是悔恨又愤怒。

    柳如梦满心满眼都是他,给他银两读书,给他买文房四宝,亲自作羹滋养他的身子,除了不同意与他有肌肤之亲,没一处可挑的。

    而玉心柔呢,每次都是要银两,不是要买胭脂水粉,就是看上新衣裳。

    他每次来找她都要花钱才能进屋。

    裴郎大受打击般倒退几步,呐呐道:“钱都给她了。”

    一时间,玉心柔被推至风口浪尖,大部分看客们的眼神都是鄙夷的,轻蔑的。

    见前几日还同床共枕,甜言蜜语的男人今日就翻脸不认人,玉心柔笑了声,缓缓下阶梯。

    她生得美,又穿的少。

    男人们表现鄙夷,目光却不由自主在她纤细白皙的长腿游走,

    玉心柔走到裴郎面前,笑的直不起腰。

    “裴公子,这里是玉春楼,我为妓,你是嫖客,你说的话莫要太好笑,亏还是读书人呢。”

    裴郎嘴唇抖动:“可你说会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