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郭文身上停的久了些,她低头抿了口茶。

    罗三不可置信微张嘴巴看着林清禾,惊呼道:“您小小年纪就是少观主了?”

    “罗三,不得无理!”男子低声喝道。

    罗三立即闭嘴,眼底还是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她才多大,未及笄吧!

    众人看向男子,杜伯宗问:“这位是?”

    “在下陆九渊。”陆九渊淡淡一笑。

    杜伯宗惊诧道:“您是龙虎寨的寨主?”

    林清禾打量陆九渊,真是没看出来,这么个面色苍白,娇弱的男子会是土匪头子。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罗三辩解道:“我们不是土匪,龙虎寨在百年前就收留了许多因战乱,蝗灾流离失所的百姓,让他们在龙虎山安家。妇孺织布做食,男丁练武和农耕,与外界互不干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林清禾了然:“听上去倒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

    罗三骄傲道:“可不是!”

    “那陆寨主去京城是为了什么?”杜伯宗问。

    罗三的脸瞬间垮了,没了刚才的神采飞扬:“听闻悬壶神医在京城,我们寻他看病。”

    几人颔首,都十分有分寸不刨坑问底,看陆九渊的神色也知他生病了。

    除了在京城,其他地方还是少观主三个字令人熟知。

    故而悬壶本人就在眼前,他们也不知。

    林清禾似笑非笑怕掐诀算了一卦,京城他们还能再见面。

    杜伯宗见气氛沉默下来,他又道:“听闻皇上沉迷于炼丹,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皇上宠信见奸臣!整日迷信炼丹求长生不老,哪儿还有精力治国!我等读书人就算参加科举得功名,遇不上明君,如何为国出力!”丁显狠狠嗤道,气的胸膛跌宕起伏,手指都在发抖。

    整个亭子骤然一静,众人被他这骇言惊出一身冷汗。

    “丁兄慎言!”林中用恨不得拿布塞住他的嘴,紧张兮兮的出亭子外环顾一圈,对林清禾几人道,“他喝了点酒,说的胡话。”

    丁显喝道:“我没有!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难怪景恒王登基后总想杀他,这脑子太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