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二字还有待考察,所以暂时不能说。”乔辛夷正了正头发上的绒花,“我乔辛夷说话办事最严谨了。”

    这语气,这神态,这动作,把严谨的新娘都骄傲上天了。

    “嗯,终身考察都行,我最不怕考察。”傅青山替看不见发间绒花全靠摸的乔辛夷正了下绒花,心里估计是她动手打何柔的时候用的劲儿大了,脑袋晃动了绒花往下坠了些。

    今天这一场婚礼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婚礼有那么多流程,证婚人请的是许政委。

    整场婚礼唯一的仪式就是把陈玉冰这个双方唯一到场的长辈请到前面来,傅青山和乔辛夷给陈玉冰敬了茶。

    陈玉冰放下茶杯拍拍傅青山的胳膊,“因为我这个当妈的失职让辛夷前十九年过得很苦,青山,妈今天把我失而复得的女儿交给你,妈希望你能替妈疼她,陪她。”

    陈玉冰和傅青山说完话又去看乔辛夷,很多想说的话可到了现在却化成了不舍的眼泪。

    她舍不得女儿,但也为女儿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而感到开心。

    “从今以后你就有两个家,你和女婿的小家,还有妈在的这个家。”陈玉冰握住乔辛夷的手,千言万语,最终只剩下一句,“你永远都是妈的女儿,家里永远都会有你的一张床。”

    这话是告诉乔辛夷,如果有一天她在女婿这里受委屈了,别忍着,回家来,家里人永远都欢迎她回家。

    当惯了孤儿的乔辛夷甚少听谁和她说过什么体己话,但这一刻,母爱让她为之动容。

    看陈玉冰满脸不舍,乔辛夷逗趣地问道,“妈你要是这么不舍得我,要不然一会儿吃完饭我和你们回家行吗?”

    这话刚说完陈玉冰的眼泪就迅速收了,抬手拍了乔辛夷肩膀一下,“行什么行?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

    傅青山也赶紧说:“妈要是舍不得辛夷可以请假几天在家属院住一阵子,云柏两姐弟也还没有开学,家里能住得下,大家都可以留下陪陪辛夷。”

    比起把刚娶回家的媳妇儿送回去陪岳母,傅青山更愿意把岳母一家留在家属院陪他媳妇儿。

    乔辛夷说的那话,换别人肯定干不出这事。

    但乔辛夷不是一般人,傅青山一点不怀疑,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