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缓缓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如果我一出生就死掉了,我就不用害乔百合过了十九年的苦日子,我就不用被人指着鼻子骂抢别人爸妈,我也不想的,发生这些事就没人问过我何柔想不想要。”

    声声泪下的哭诉让有些人动摇了,甚至想,当年何柔也才刚出生,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错呢?

    乔辛夷一听,直接切了她一声。

    何柔装可怜确实有一手。

    “你何柔明明是很想要很爱要啊,爱得都耍手段把乔百合欺负得有口难言了都。”乔辛夷大声道,“你把乔百合叫回来还把她晾在家属院外面一天一夜的事你这就不记得了?怂恿你养母周云让乔百合喊她阿姨,对外说乔百合是去你们家打秋风的亲戚,你都不记得了?”

    “你何柔不记得了没关系啊,家属院大家都记得呢,我们大家记性都挺好的。”乔辛夷又往前站了一步,“还有,你不用避重就轻,受了十九年苦日子的不是乔百合,是我乔辛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得了李军交代的几位同事并未驱赶任何人,也没有要急着带走何柔的意思。

    傅青山给要过来的战友使了个眼色,和对方道,“这里有我盯着,你放心忙你的事,也就是一人多说两句话,出不了事,要真有事,我顶着。”

    傅青山都这么说了人家自然就不管了,但心里都看出来了,傅营长这人护短。

    乔辛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假发摘下来,露出她的刺猬头大大方方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看看我头上的伤,我过去的十九年里,前面九年在陈家当牛做马,后面十年,因为被陈父陈母打成了话都不会说的傻子,我在嘎子村被人叫了十年的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