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嗯了一声这才往外走。

    就耽误了这么点时间,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

    傅青山把门一打开,入目就是周芸直挺挺跪在门前。

    敲门的不是周芸,而是另外的邻居。

    “傅营长你是不知道,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周老师跪在你家门口,她也不敲门,我说我帮她敲门,她还拦着不让。”那位嫂子道。

    “我教女无方,我替我女儿赔罪,我就算是在这里跪到死都是应该的。”周芸跪得直直的,“这是我赔罪的态度,我没想逼你们原谅何柔,所以我没想吵你们,我只想自己跪在你们家门口。”

    周芸能这么豁得出去确实让傅青山意外。

    周芸总以文化人自居,平时十分清高,傅青山刚调来的时候就无意间听过家属院的家属说过好几次。

    能让她在家属院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傅家,周芸还真是下了狠心。

    “傅营长,让人这么一直跪在你家门口也不好看,要不然先让人起来说话?”有嫂子看着都觉得不忍心,当妈的为了女儿这么跪人,真是造孽。

    “我结婚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傅青山好笑地问,“早上接亲,你女儿使手段不想让我和我媳妇儿顺利结婚,晚上,我新婚夜,你在这跪着?”

    “傅营长,你这婚结得难啊。”有人开起傅青山的玩笑,“不把人请走,你这是没法洞房咯!”

    “傅营长说得对,周老师,你们家明天是不是要帮傅营长和他爱人申请离婚了?”另外一个嫂子也跟着揶揄着,“傅营长结个婚你们家怎么倒成了你们一家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