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小声道,“那天我听何柔说傅营长得爱人没上过一天学,是个文盲,她连我都不如呢,我年轻时候好歹上过村里的扫盲班,好歹能写自己的名字,比她好不知道多少倍。”
这个嫂子说到这十分不服气,“我都随军多久了?孩子都多大了?组织怎么不说给我安排工作?
她乔辛夷一来,还是个文盲呢,工作就安排上了,你们刚才可都听见了吧?她自己说的,去红星幼儿园教孩子,当老师呢。”
“我早听说了,而且说是只要干得好半年就转正。”另外个嫂子酸不溜秋地接下话,“哪里像我,来家属院等了两年才混上去军工厂食堂打菜这份工作,为了争转正的名额,和人家争得差点打起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她是文盲,我也是文盲,可她认识当大干部大领导的,所以她的工作随随便便就安排上了。”这人小小嘀咕着,“也不知道她和那个大干部大领导什么关系,怎么傅营长在家的时候没见人家来接她,傅营长一走那人就来接她了。”
这话太有指向性,也太有暗示性,边上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没人敢搭腔。
吕嫂子站在人群后听到这,开口哧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大姐一声。
“你这么会猜刚才怎么不当着乔辛夷的面猜?这么想知道人家什么关系,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追上去问?”吕嫂子大声问,“是不是怕乔辛夷骂你?所以你只敢在这背着人偷偷叽叽歪歪?”
她可不惯着这群人,直言道,“何柔说的话你们也能信?现在整个家属院谁不知道何柔爱撒谎?谁还不知道何柔是个搅事精?”
说到这吕嫂子又换了个语气,“说她搅事精都是好听的,我心里话,那就是根搅屎棍!”
吕嫂子和何家当了十几年邻居,何家三个孩子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
何家三个孩子除了最小的,另外两个大的心眼一个比一个多,她家倒霉从小到大孩子可没少在何家姐弟手里吃亏。
但何家最小的那个也只是没心眼,但性子也是个不讲理的,也不是个好的。
可偏偏每次何家姐弟干的事都是不轻不重,真要去追究起来,免不了落下个她过分斤斤计较的名声。
可不计较,她自己又忍了一次又一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