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一圈下来都不适合他,所以厂里只能把他调到后勤岗位去,这些年他的岗位也换了好几次,然后才被调来汽车厂进资料室干管资料这个轻松活。”

    看在马办事员大姐的面子上,也是看在柳副厂长的面子上,这些年两个厂对马办事员可以说是十分宽容。

    结果人到了这么清闲的岗位了,还能遭人嫌弃。

    说到这云夏又添了句,“其实柳副厂长和他爱人都挺好的,可惜柳副厂长爱人当年伤得太重了,陆陆续续治疗了很多年,前年还是因为突发病发症过世了,柳副厂长那一阵子头发一大把一大把开始掉,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云夏也算是厂二代了,对厂里的事情知道得都挺清楚。

    “柳副厂长和他爱人挺好,但是马家就不太行了,特别是柳副厂长爱人过世以后,马家就有一种他们家女儿为了厂丢了命,厂就得管马家上上下下祖宗十八代十八辈子似的,就讹上厂里了似的。”

    “马家前几年找过我们厂里书记讨要好几个岗位,还说要不是他们家闺女过世得早,他们家闺女也早是厂里的小干部,说必须还给他们马家一个干部,不给马办事员升职就得再给马家多提供两个正式工的名额。”

    乔辛夷咦了一声,尾音拉得长长的,语气尽显嫌弃。

    “厂里要是真让马家得逞了,马家是不是得在私底下鼓掌,觉得他们家闺女死得太值得了。”乔辛夷扁扁嘴,“趴在过世的人身上吸血,真恶心,真没品,真贱,真让人讨厌。”

    云夏点头如捣蒜,“对!乔翻译员,我想说的就是你骂的这些词儿  的感觉!”

    两人聊了两句云夏抱着资料先走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周工和云工两人都抱着一沓资料和云夏一起过来。

    云夏心情不错,看来沟通得挺顺畅的。

    “乔翻译员啊,实在不好意思,刚才那份文件是我们组员工作失责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工作麻烦,那份整份文件已经被送回去重做了。”

    周工解释,“那些个年轻人做事太不靠谱了,那份文件最后收尾整理阶段,我们团队几个主要工程师都外出学习了,我想着这种誊抄不要脑子的工作我们不在他们自己完成应该没问题,没想到竟然还能给我弄出这么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