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严华连忙道,“怪我不够体贴你,那我来写,但这功劳还是你的。”
严华知道乔辛夷不是矫情,也知道乔辛夷是不想揽功,她写了一天的字是真的,但也不至于到了一份简短的报告都写不出的地步。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严华姐您可真是说得我都脸红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建议,好不好,能不能行,不都是您和许政委去考虑的吗?”
她就光出一张嘴而已,跑前前后安排和落实的又不是她。
乔辛夷又问,“扫盲班的老师严华姐您心里有人选吗?”
“这一时间还真不好想。”严华自己肯定没精力兼顾,年轻的时候一股拼劲儿,那时候身体好,精神好,孩子也还小还有婆婆帮忙看着。
现在她年纪大了,精神和身体都不如年轻的时候,孩子也在上学,她也需要辅导孩子的功课,婆婆也过世了,没人能帮她打理家务。
傅白露一听,试探地问,“扫盲班的老师或者思想课的老师有什么要求?你觉得我怎么样?别看我年纪大,但我识字,主席的小红册我在家里闲着无事天天看,主席的诗我每一首都会背。”
傅白露朝着乔辛夷飞了一个眼神过去,虽然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但一个眼神,彼此都知道了对方心里想什么。
乔辛夷默默扭开头,还抬手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尖。
白露姨真的太狗了。
她这是要奉行让敌人看不惯她还干不掉她的政策,主打一个把能把敌人气死她累一点也没关系。
这里的敌人就是今晚看热闹并且蛐蛐她的那些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