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村庄,但等到几十年,上百年后,便提也不会有人提了!”
“那便做点儿什么,让他们都记得,一百年也不敢忘!”有人语气蓦然冰冷,带着一股决绝之意。
“对,那就让他们不敢忘,要让他们记住,有个克岭村,村里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好样的!”有人应和。
老妪笑着点头,“你们说得对,是要做些什么才行!”
老妪挥了挥手,所有妇孺开始搬运堆砌柴禾,而后偌大的宗祠宅院中,便架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
而后,老妪下令点燃篝火,偌大的篝火,几乎映亮了村庄上方大半天空。
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从院中升腾而起。
而后,以老妪为首,所有人开始哼唱一首歌谣:
催工歌子难起头, 柴草丛密山难开!
铲山好比龙打斗, 又象猛虎上山来。
嗬吔嗨, 跟上来哟!
层层荒山重重雾, 重重雾拥环环路。
铲山对面不见人, 请你听我催工鼓。
嗬吔嗨, 快快上哟!
神在上呵喜洋洋, 攀请朝天大玉皇;
使者菩萨灵轿坐, 敬告家堂香火神……
许道只感觉浑身汗毛层层炸起,一股苍凉悲壮的意境,冲入心神。
这本该是一首男人开山克岭时所唱的歌谣,亦或者叫号子!
可是,克岭村现在已经没有男人了,剩下的全是妇孺,当这首歌谣失去了男人的阳刚,失去了本该有的壮阔雄厚,它的意境也从本来的波澜壮阔,变成了悲怆和哀伤,那婉转的歌谣,仿佛是一群无助的女人在哭泣,在哭诉,在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