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雪松对司马纵横的印象并不算好,他初到郡城,便莫名其妙被一堆事绊住,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孙添搞的鬼,担心自己是来问罪的。
可他后来发现孙添那边也是如此,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郡城之中,有能力做到此事的人可不多,有胆量做此事的更少,而且如此大摇大摆,几乎不做太多掩饰的做,那就更少了!
除了司马纵横还能有谁?
……
许道提着一些书本,还有几盒糕点,从马车上下来,往德迁坊那座小院儿而去。
这里自从被他交给孙氏母子当做栖身之地后,便再也没来过。燕麦、刘见两人亦是如此。
“主上,不用遮掩一下吗?”燕麦坐在马车上提醒了一声。
许道摇摇头,“不必了!”
确实不必了,他刚刚去拜访师父的时候,师父说府尊南宫内让他带话,让他黄昏时分去雁来楼赴宴。
自己一个人去!
理由倒是很充分,说是要谈谈西京道炼药大比的事。
你觉得许道会信?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所以,他的身份该知道的恐怕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不会坏在孙氏这里。
再者,孙氏便是想泄露都做不到,真以为皑皑这些天早出晚归的在干嘛?
一是保护母子两个的安全,看看有没有窥视者,二便是监视了!
虽然看得出来孙氏不是那种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再者,继续遮掩身份的话,他又该如何与孙氏交代来历?总不能还是黄极吧!
黄极已经没了!不可能再出现于府城,也不能再出现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等了片刻,一阵脚步声传来,孙氏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道缝隙,见到门外是一个高挑少年,有些惊讶。
“你是?”她显然并未认出许道来,毕竟第一次见面时,许道全副武装,恨不得连眼睛都蒙上,她又不通武道,且人处于极度慌张状态,记不住才是正常。
“受人之托,来看看你!”许道抬手将手上的书本与糕点显露出来。
孙氏明显松了一口气,把门打开,将许道让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