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
谷大用等人何尝不是提心吊胆。
他们何尝不担心朱厚燳被朝臣所左右,顺带将他们一并铲除。
他们也知道。
天子之所以让他将这封奏章送给钱宁。
只为给钱宁传达一个信息。
那就是钱宁若是识相,便自行了断。
若不识相。
就让他来帮钱宁了断!
所以。
也就在当天深夜。
锦衣卫指挥使钱宁看完奏章后。
未留下任何遗言或遗书。
便在自家府邸自尽了。
当天。
朱厚熜立即就下达了旨意。
让三法司严查钱宁之罪。
不得有任何疏漏!
内阁。
杨廷和看着天子的御批,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人已经死了,再查又有何用?
抄家?
难道只是为了钱宁那点财产?
钱宁的自尽。
意味着所有的罪责都将由他一人承担。
而且天子这一次,分明是在保护谷大用、张永、江彬。
但这样一来,
江彬在朝外的权势,就显得有些刺眼了。
两年前。
京城的三大营军队已被调离,而新调入京城的边军,都是江彬的直属部队。
这一切。
难道都是江彬蛊惑天子的结果?
杨廷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并不是他不相信朱厚燳会被人蛊惑。
而是他根本不相信。
江彬有这个脑子。
但。
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
豫章的宁王府中。
前几天。
宁王朱宸濠在看到钱宁递来的奏报时。
他当场就大笑了。
能够以“合法”的方式继承大统。
他就不用冒险造反。
既得民心,也能稳定朝中大臣。
如此好事。
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