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严世蕃顿时飘飘然了。
这已不再是隐晦暗示。
而是昭示了!
严世藩望着朱厚熜,喉咙不禁翻滚了一下,而后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
“我们父子何其荣幸,能得陛下这般看重!”
朱厚熜含笑看着严世蕃,缓缓说道:“俗话常说新衣胜旧,新人胜故。”
“然而朕却以为,无论是衣物还是人,还是旧的更贴心。”
“旧衣更贴身,旧人更让朕舒心、安心。”
朱厚熜都如此说了。
严世藩再不懂事,可就辜负圣恩了。
于是他立即放下筷子,直接跪下,高声道:“臣父子必将竭尽全力为大明,为陛下尽忠职守,至死方休!”
朱厚熜看着严世蕃那郑重其事的神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然而。
朱厚熜并没有直接回他的话。
而是说着其他事。
仿佛不舍得让严世藩走一般。
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
就在严世蕃碗中的米饭已尽,不知说些什么时。
吕芳急匆匆地从外跑了进来,跪在门槛上连声报告,道:“陛下,那些言官反了!”
“他们正领着众臣伏阙抗议呢!”
朱厚熜闻言,心中似有一副重担落地,转向陈洪问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洪低声回道:“他们反对陛下开海!”
朱厚熜听后,面不改色的看向了严世蕃,感慨道:“朕实在不解,朕已决断之事,这些官员为何还如此纠结不休?”
刚自以为被赋予厚望的严世蕃听到这话。
整个人立刻振奋了起来。
然后自告奋勇向朱厚熜一揖,道:“陛下,那些不过是一群只懂空谈的迂腐书生!”
“陛下不必过于在意。”
“陛下才是这大明的主子!”
朱厚熜微笑的点了点头。
可脸上很快又露出一丝厌恶,不悦地说道:“这些人真是烦得很!”
“是谁领的头?!”
陈洪低头回禀:“是巡察御史,陈久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