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吵啥?”
齐泰缓缓推开人群,走了出来。
然后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惊讶的看着一旁的吴廷赞问道:“吴指挥使,这是咋回事?这里怎么有副尸体在这?”
吴廷赞看无法回避,只得如实回道:“齐大人,这是金陵一家船行的东家,今天因涉一宗盗窃案而停工,这东家一时想不开上午在狱中自缢了!”
齐泰立刻追问道:“你确定没人对他下了毒手?”
吴廷赞无奈地苦笑道:“齐大人,我以名誉担保,我与这位掌柜自小就是同乡,我们一起离开家乡闯荡。”
“我非但没有为难他,还特意命人关照他”
“谁知竟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听到吴廷赞这话。
齐泰装作感慨地说道:“唉,他能做上东家的,停工的事不是经常有吗?为何要为这点事儿自杀呢?赔点钱就赔点钱嘛!”
账房先生闻言。
迅速上前将宝钞提举司借钱的事情,再次叙述了一遍。
齐泰听后当即咬牙切齿的怒吼道:“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宝钞提举司这是要把老百姓往死里带啊!”
说到此处。
他又看着在场的人,高声道:“今日他之下场,怕是下一个借钱者之下场!”
“难道你们都不怕?”
账房先生带着困惑的眼神,看着齐泰说道:“但,但是大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宝钞提举司的人也没有强迫我们借钱不是?”
齐泰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天经地义?那前宋的奸相王安石,不就是推行了这种所谓的青苗法,结果至今还被列入宋史的奸臣传,受到后人的唾弃。”
“你怎知他借钱给你们没有坏心思?”
“要是这借钱生意还让他存在!”
“必然祸害更多的人!”
听到这里。
正在尸体旁哭着的谢夫人,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齐泰,说道:“大人,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就指望您了!”
这谢夫人是个精明的人。
现在家中的支柱已经倒下。
但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