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唯一的客栈坐落在角落里,木牌已经陈旧,轻易让人忽视。客栈门口挂着一盏风中摇曳的灯笼,昏黄的灯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木门在夜里轻轻吱呀,透露出一丝陈旧的气息。
在这古旧客栈的上房内,一灯如豆,柔弱的光线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晕,笼罩着房间一角。玄澜身着黑色长袍,坐在床沿,姿态如雕塑般凝固不动。他低眉垂目,眼神深邃,仿佛在沉思什么。灯火投下的阴影将他的面容隐去大半,只能看到一抹坚定而淡然的神情,犹如静止的湖面。他的一只手搭在膝上,手指微微曲起,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细若游丝,却带着几分调皮与轻快。玄澜的目光稍稍一动,显然已经察觉是谁在靠近。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接着是长时间的寂静。
忽然,门轻轻被推开,一道黑影颤巍巍地走了进来。那黑影披着一件宽大的长袍,整个人像是缩成了一团,头部更是被衣领拉长完全遮住,像是没有头的怪物。那影子缓慢而僵硬地移动,姿态滑稽可笑。
“我是死去的冤魂,呜呜呜……”屋内传来一阵凄厉的假哭声,黑影晃晃悠悠地朝玄澜走来,声音里充满了刻意的恐吓与逗趣,“玄澜,你的命归我了!”
玄澜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沉静的姿态。他的呼吸平稳,目光一如既往地深邃沉稳,仿佛这场戏码根本没有打扰到他。他当然早已知道,这是小桃的恶作剧。
而小桃则一边扮演着“无头尸体”,一边偷偷观察玄澜的反应。见他不为所动,心中有些急了,步伐愈发夸张,走路的姿态更加古怪滑稽,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怪笑。然而,玄澜依然如石雕般安静,仿佛身处禅定,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哼,真是没趣!”小桃终于放弃了恶作剧的念头,嗖地一下将衣领拉下来,露出一张气鼓鼓的脸,朝玄澜撇了撇嘴。
玄澜终于睁开眼,轻轻抬眸望向她,语气淡然而不失宠溺:“小桃,你演得倒是挺像的。不过,冤魂是不会穿着你这么花哨的衣服的。”
小桃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道:“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真是无趣!”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