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拉恩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轻蔑,“这里的工人能用的东西就是这些。还有,你得记住一条规矩:别想着抱怨。没有人会听。”
陈无明接过锄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是淡淡地说道:“明白了。”
拉恩见他没有反应,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留下陈无明一个人在田地里。
太阳渐渐升高,农场的气温也随之升腾。田地里没有任何遮阳的设施,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陈无明的后背。他挥动着锄头,清理着田地里的杂草,泥土中不时翻出一些蠕动的虫子或腐烂的植物根茎,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在工作中,陈无明注意到周围的工人们几乎都没有交流。他们低着头埋头苦干,仿佛每个人都被一种无形的恐惧压制着。而那些巡逻的监工,则时不时发出严厉的呵斥声,甚至随手挥动鞭子,抽在工人们的背上。
这让陈无明隐隐觉得,诺尔农场的压抑不仅仅是因为恶劣的环境,更是因为这里的规则。这里没有公平,只有压迫和苛责。
正当他低头继续清理杂草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名年约四十的工人突然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监工雷夫大步走了过去,他是三名监工之一,满脸横肉,手中握着一根长鞭。
“干什么呢?偷懒?”雷夫厉声喝道,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那名工人的背上。
那工人虚弱地呻吟了一声,试图挣扎着爬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雷夫却没有一丝怜悯,又是几鞭下去,鞭鞭见血。
“快起来!你要是死在这里,连埋你的人都没有!”雷夫咆哮着,鞭子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陈无明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知道,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挣扎,他的干涉只会引火烧身。他低头继续工作,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
一天的劳作结束后,陈无明疲惫地拖着脚步回到了分配给他的宿舍。这是一个低矮的木屋,里面挤了十几张简陋的床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味和腐烂木头的味道。
他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张床铺,刚坐下不久,一个瘦小的年轻人便凑了过来。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脸上满是灰尘,眼神却带着一丝好奇。
“你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