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大汉,他们的衣着凌乱,盔甲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不是刚从战场归来,就是刚从杀人现场撤退。他们大大咧咧地围坐在一起,手边是几大杯浑浊的啤酒,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汗水的味道。
其中一个光头男子正用粗糙的手掌拍着桌子,口中骂骂咧咧:“妈的,那头黑鬃狼竟然差点把老子的腿给咬断!要不是我反应快,这次就得截肢了。”
另一个络腮胡大汉咧嘴笑道:“哈哈,你运气算不错的了,上次铁牙小队遇见的是血甲蜥蜴,那玩意儿可是连铠甲都能咬穿,结果死了五个人!”
第三个男人则沉默不语,只是缓缓地喝着酒,眼神扫过公孙白马,带着一丝探究和警惕。
大厅尽头是一个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他的脸上满是皱纹,眼睛被一副厚重的老花镜遮住,半秃的脑袋在昏黄的汽灯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他正埋头研究着一张羊皮卷,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毫不在意。
“新人?”老人头也不抬,声音沙哑低沉,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霜。
公孙白马微微颔首,走到柜台前,平静地开口:“我是来找活干的。”
老头终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透过厚重的镜片盯住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和揣测。他打量了公孙白马几秒钟,才慢悠悠地问道:“你擅长什么?”
“杀人。”公孙白马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片刻,几个佣兵同时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光头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嘿,小子口气不小啊,在这座城市里,敢自称杀手的,不是死了,就是躺在地上等着死。”
公孙白马没有理会他,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金属徽章,轻轻放在柜台上。
老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落在徽章上,手指缓缓抚过那冰冷的金属表面。片刻后,他缓缓点头,低声说道:“你来对地方了。”
他伸手从柜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破旧的任务登记册,随手翻开几页,问道:“你是想接普通猎杀任务,还是……特殊的?”
公孙白马淡淡一笑:“当然是最赚钱的那种。”
猎人之家表面上是一个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