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了也有一段时间,愿以人头担保,杨县尊绝对没什么问题,并非是鞑子派来的细作。”

    想了想,跛五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非说有哪里不对劲的话,大概就是有点儿别扭,可能是一直读书,不怎么识得人间疾苦?”

    常遇春顿时大感好奇,问道:“怎么个别扭法?又是怎么个不识人间疾苦?”

    跛五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道:“说别扭,是因为卑职感觉杨县尊好像懂得很多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不太懂。”

    “就说养鸡养猪这个事儿,杨县尊能想着把鸡粪、猪粪拿去沤肥然后分给百姓,但是却不知道猪崽买回来要先劁了或者骟掉。”

    “还有草料这个事儿,杨县尊能想着替百姓跟平章要钱,但是没有卑职提醒,恐怕杨县尊永远也想不到拿草料换钱。”

    常遇春低头琢磨一番,忽然嘿的笑了一声,说道:“管他呢,只要不是鞑子派来的细作,能替朝廷安抚好百姓,能起到一个千金买马骨的作用就够了。”

    “更何况,按照你说的,这位杨大知县倒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不懂耕种也不会乱来,识不识人间疾苦倒也没什么。”

    想了想,常遇春又晃了晃手里的书信:“这样儿,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给咱捎句话,就说宁阳县百姓的心意咱收到了,恰好朝廷转运粮草不便,若是宁阳县能解决草料的问题,也算是解了大军的燃眉之急,让他替咱多谢谢宁阳县的百姓。”

    跛五心中暗自焦急,问道:“那就不给他钱了?”

    常遇春瞪了跛五一眼:“谁说咱不给钱了?要是咱们白拿了人家宁阳县百姓的草料还不给钱,那咱们跟鞑子还有什么区别?”

    “这样儿,你回去的时候把这几捆草料的钱也带上,把咱要的草料都跟他说明白,顺便告诉他,他送一次草料,咱给他结一次钱,让他也替咱谢谢宁阳县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