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神情阴鸷的盯着宁阳县城看了半天,才恨恨的呸了一声道:“狗官,咱们且走着瞧!”

    随着刘洪昌的话音落下,旁边另一个士绅也呸了一声,骂道:“狗官!老夫要告到朝廷,要告到皇帝面前!老夫就不信这世间没一个能说理的地方!”

    某个著名的堕落文人董季荷先生曾经说过,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欺人太甚!”

    一众乡绅指着宁阳县的方向骂了半天,刘洪昌忽然恨恨的呸了一声:“这狗官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我等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让人把那些泥腿子也都喊到了县衙,让那些泥腿子看着我等出丑,老夫若是不到我姐夫面前告他一状,只怕世人皆会以为我刘洪昌是个胆小怕死的无胆鼠辈!”

    刚刚喊着要告到朝廷,告到朱重八朱皇帝面前的士绅却是冷哼一声道:“那姓杨的狗官胆敢如此作为,只怕兖州府和益都府里也少不了关系,就算你告到你姐夫面前,你那个便宜姐夫就真能为你做主?”

    刘洪昌脸色一滞,问道:“那依你耿老爷之见呢?难不成真个去京城敲那鸣冤鼓,告御状?”

    耿老爷道:“左右是没办法到兖州府和益都去告他,那咱们就只能去京城告御状。”

    略微顿了顿,耿老爷又继续说道:“据老夫所知,明军北伐之前,那朱皇帝曾经下旨说严禁杀掠,明军北伐之后,军纪也确实当得上严明二字,可见这朱皇帝倒还是个爱护百姓的明君。”

    “而且京城之中读书人众多,若是听闻我等遭遇,知晓那姓杨的狗官仗着自己是一县之长便强夺我等的土地,那些读书人也必然会为我等喊冤。”

    “到我等到再告到那朱皇帝面前,也不怕那朱皇帝偏向姓杨的狗官,到时候,哼哼……”

    听着耿老爷杀气腾腾的话,十几个乡绅们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附和起来。

    “不错,我等就该告到京城,免得兖州和益都的官员和那姓杨的狗官沆瀣一气,官官相护!”

    “到京城后,我等先不告御状,先找人把那姓杨的狗官强夺我等土地之事宣扬出去。”

    “何必到了京城之后?我等去京城的路上难道就不能让人宣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