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知县办公,不像自己,空有一个“暂代县丞”的名头,实际上却是编制没有,俸禄也没有,权力更是一点儿都没有,跟正儿八经的县丞比起来,干的活是一模一样甚至更多,能享受的待遇却堪称是云泥之别。

    比如说现在吧,在陈墨挑选几个书吏帮着做户口簿登记之前,自己这个“暂代县丞”还得先替杨大知县安排剩下的童生,把他们安排成六房书吏。

    另外像宁阳县原本没有的承发房和架阁库等等机构也得开始做准备。

    一大堆该自己干或者不该自己干的活,现在全都成了自己的。

    真真是彼其娘之!

    而跟陈墨和吴彦虎比起来,吕鹏可就轻松的多了,毕竟宁阳县的牢房里空无一犯,自己这个典史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唯一让吕鹏感觉有些不爽的,是自己居然还要兼职“宁阳县教谕”的工作岗位。

    而跟三个秀才比起来,剩下那二十六个童生才是真正难过到想死。

    当初京师里的官员哄骗自己等人来宁阳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说的是让自己这些人跟着三个秀才一块儿来宁阳县,三个秀才到宁阳县的学堂里教书,自己这些童生跟着进入学堂读书,顺带着给宁阳县的那些泥腿子们充当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等到什么时候开院试了就可以去考秀才功名。

    现在可倒好,进学堂读书的同时,自己这些人居然还要充任六房书吏,给他姓杨的当牛做马?

    这踏马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童生们委屈,童生们想哭。

    但是一看到那个被杨大知县称之为跛五的衙役摆弄着腰刀,大堂里的一众衙役们也都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这些人,童生们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当场就给杨大知县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也坚决不掉到地上!

    于是乎,二十六个童生们都老老实实的被吴彦虎分配到了六房,然后被分配到户房和礼房的童生又被陈墨抓去帮着给工匠们登记户口簿。

    只是三个秀才和二十六个书生很快就不委屈了。

    “杨某知道各位远来辛苦,如今又要替杨某处理这么多的杂务,也实属不易。”

    杨大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