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九县一州有一个算一个,情况基本上都跟洪武元年的宁阳县差不多。

    又小又破。

    又穷又苦。

    情况比洪州的百姓大概能强点儿,但是强得有限,顶多也就是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家里多少有点儿粮食,不像洪州城的百姓一样只能住窝棚,还要靠着官府的赈济粮才能勉强维持。

    偏偏这九县一州的官老爷们也不是多争气的货色,从洪武元年到洪武三年,这九州一县报给行中书省衙门的各项数据竟然没什么大的波动,就好像是一潭死水,洪武元的时候什么样儿,现在洪武三年还是个什么样儿。

    这种情况是不太正常的。

    因为这是大明开国初期,即便其他的数据没什么变化,可是这田亩数、丁口数是肯定要有所波动才对。

    如果没有变动,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官老爷们在集体造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隐瞒了真实数据。

    二是官老爷们在集体懒政,根本就没有尽到劝课农桑的职责。

    对于登州府的情况究竟属于哪一种,杨驸马觉得还是得自个儿亲自把登州走一遍才行。

    第三个就是登州府的安全问题。

    跟地处山东行中书省腹心的宁阳县不同,登州府可以说是三面沿海,不仅有倭寇时不时的来袭扰劫掠,同时还有许多强盗海寇横行。

    即便汪广洋一再要求驻扎在登州府的卫所对那些强盗海寇们进行清剿,可是那些强盗海寇们熟知登州的地形,对于登州附近的海域也熟悉无比,往往卫所的士卒还没有赶到,那些强盗海寇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所以,现在摆在杨驸马面前的登州府就是大问题大麻烦只有三条,小问题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条,光是捋清这里面的头绪都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杨大知县才抬起头来,望着汪广洋说道:“汪参政,下官已经看过了这些资料,待会儿就动身去登州,不知汪参政可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汪广洋张了张嘴,数次欲言又止,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说道:“登州那边不比宁阳,驸马爷务必要小心为上。”

    杨少峰点了点头,直接对汪广洋拱手拜道:“多谢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