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头的标准,朝廷调拨给你招远县一共有一百零四个犁头。”

    “也就是说,一个村子哪怕只有二十户人家,起码也该有四个犁头才对。”

    “本官来县城之前曾经走过四个村子,四个村子加起来足有一百户人家,却只有四个犁头。”

    “你来告诉本官,剩下的那十六个犁头呢?”

    说到这儿,杨少峰却又微微皱眉,“不对,那四个犁头里也根本不是朝廷发下来的——所以,朝廷调拨给你招远县的一百零四个犁头都到哪儿去了?”

    许正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满脸懵逼的望着杨少峰问道:“驸马爷就是因为这些犁头,所以派兵封锁招远县衙,甚至还要调兵封锁整个登州九县一州的官衙?”

    杨少峰冷冷的瞥了许正一眼,随后又满是嘲讽的冷笑一声道:“本官刚刚已经说过了,最恨有人拿本官当傻子耍。”

    “洪武元年秋七月,朝廷往招远调拨了二十五个犁头。洪武二年春正月,朝廷再次往招远调拨了三十个犁头,并且秋七月的时候再次调拨三十个。加上今年开春调拨过来的十九个,正好是一百零四个犁头。”

    “可是,你们九县一散州报给行省的开荒数据却和洪武元年时几乎一模一样,那么,朝廷调拨给你们的犁头呢?本官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们九县一散州的犁头已经全都不翼而飞?”

    “一个犁头重约三十斤左右,一百个犁头就是三千斤。登州府九县一散州,哪怕每处都只分到一百个犁头,也足足有三万斤铁。”

    “足足三万斤的铁都有可能不翼而飞,你问本官为什么要封锁招远县衙?”

    随着杨少峰的话音落下,许正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调拨犁头这个事儿不是洪武三年开春才开始的,而是从洪武元的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调拨。

    也就是说,到洪武二年秋十月的时候,招远县最少最少也得有八十五个犁头。

    按照每个犁头每天开荒一亩田计算,秋十月一整个月也该开出来两千多亩田。

    但是,招远县报给行中书省的数据却只有一百多亩。

    如果是瞒报开荒的田亩数还好说一些,如果不是瞒报,那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