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眼前这个巡察御史怕不是要惊掉眼珠子?

    心里暗自吐槽一番后,吴彦虎干脆笑着说道:“驸马爷说各处州县情况各有不同,想来每个州县能收上来的商税也是多寡不一吧?”

    沈灏微微摇头,“吴县丞可知,杭州府在洪武二年的税收是多少?”

    吴彦虎微微一怔,心里暗自盘算一番后说道:“宁阳县穷乡僻壤,洪武二年的商税不过五千余贯,杭州府却是江南繁华之地,下辖数县,洪武二年的商税怕不是得有十万贯?”

    十万贯?

    沈灏傻傻的瞧了吴彦虎一眼,寻思着你特么是怎么能说出这么离谱的数字的?

    你特么是不是以为前人诗里写“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所以就以为十万贯不多?

    瞧着沈灏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吴彦虎忍不住皱眉道:“难道没有十万贯?那八万贯总是有的吧?”

    沈灏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没有。洪武二年,杭州府整个府的所有税收加起来只有二万五千贯多一些,其中包括田税、矿税、盐税、商税,凡是吴兄能想到的税收全在其中。”

    吴彦虎不自觉的啧了一声,心道这踏马也不行啊,一整个府下辖好几个县呢,宁阳县屁大点儿的地方在去年都能收到五千贯的商税,而且还仅仅只是商税,既不包括矿税也不包括盐税,要是全都算在一块儿,一个宁阳县岂不是能顶上小半个杭州府?

    想了想,吴彦虎又觉得自己终究不过个县丞,还是别往人家巡察御史的心口捅刀子为好。

    然后,吴彦虎就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沈御史有所不知,宁阳县虽然收上来的商税是这些,可是花销的地方也多,一年真正能解运到京城的商税,比之江南诸县还是要差上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