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再说了,省出点儿钱粮干什么?

    让你派兵去砸铁锅家的玻璃?

    我再呸!

    李善长暗自腹诽不已,刘伯温却眼睛一转,捋着胡须笑道:“上位,臣以为光靠节省钱粮终究是不够的。”

    朱皇帝微微皱眉,刘伯温却又笑着说道:“上位何不遣使往登州一行,去问问驸马爷,登州榷场究竟何时能够开放?”

    “若是今年就能开放,上位便可以让人多从安南、高丽等藩国多多购买一些粮食。”

    “其余像午餐肉、煎饼、风干虾等吃食,也可以派人在宁阳县和登州府多采买一些。”

    “如此一来,大军北伐所需粮食便能够解决。”

    “至于牛马……”

    朱皇帝哈的笑了一声道:“牛马咱不缺,咱家保儿攻开平,克应昌,回师途中还拿下了兴州,降胡元军民四万有余,牛马俘获无数。嗯,回头挑出能用的战马和驽马,剩下的……”

    只是朱皇帝的话还没说完,站在朱皇帝旁边的大明常务副皇帝朱标就低声说道:“那个……表兄俘获的牛马,孩儿让人分了一千五百头去登州府。”

    朱皇帝微微一愣,随即大怒,问道:“一千五百头?登州府?”

    朱标嗯了一声,讪笑一声道:“姐夫在家信里说登州府因为许正和曲明杰等罪官倒卖犁头,已经耽误了三年的农时,亟需三千头牛马,因此孩儿就写信给表兄,让他先往登州拨付了一千五百头。”

    “一千五百头?一千五百头?”

    朱皇帝嘴里嘟囔两声,随后猛的一拍桌子,骂道:“这个混账!他不只是骗咱,他连标儿这个老实孩子也骗!这狗东西,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骂完了杨少峰,朱皇帝又开始骂朱标:“还有你,你个败家子也真是够蠢的!你就不想想,他给你写家信,他能不给咱写家信?他给咱家信,哪次他能不哭穷?”

    骂完朱标,朱皇帝又开始长吁短叹:“咱的牛马哟~这个混账东西!”

    李善长和刘伯温齐齐翻了个白眼。

    不用想,肯定是他朱皇帝自己也调拨了一部分牛马去登州,所以才会大发雷霆。

    可是,这一切又该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