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回过神来,朱标又从视子里掏出一个小口袋,双手举过头顶,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不过在责罚孩儿之前,请娘亲先看看这个。”

    马皇后微微哼了一声,先是说了句“起来说话”,接着又示意女官从朱标的手中接过小口袋。

    朱标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嘻皮笑脸的问道:“娘,我爹呢?”

    马皇后冷哼一声道:“你爹正在乾清宫里喝酒,怎么着,你要先去找你爹?”

    朱标连连摇头,答道:“不是,是姐夫有几份奏本要孩儿转交给我爹。”

    马皇后没有再理会朱标,而是从女官的手里接过小口袋,打开看了一眼后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儿出来。

    “这是盐?”

    “如此精细的细盐,是登州产出来的?”

    朱标满脸谄媚的答道:“娘亲英明,这确实是登州盐田产出来的。”

    “姐夫说,一亩盐田每天能产粗盐千斤,即便是像孩儿带回来的这般细盐,每天也能产出数百斤。”

    马皇后将手指上沾的盐送进口中尝了一下,随后便将小口袋收了起来。

    瞧着马皇后脸上满是笑意,朱标便试探着问道:“娘,孩儿这次,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马皇后笑了笑,伸手从旁边抓起戒尺,走到朱标身边后吩咐道:“把手伸出来。”

    啪!

    马皇后望着龇牙咧嘴的朱标冷笑一声道:“这盐是你制出来的,还是你姐夫制出来的?倘若是你姐夫制出来的,你哪儿来的功?”

    啪!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身为大明储君,未经父母许可就擅离京师,你的书都读哪儿去了?”

    啪!

    “刚刚你一跪下,就说是你姐夫教你的,我问你,你姐夫教你如何逃过这顿打,是教你出卖他的么?”

    一连打了三戒尺,直接把朱标的手打得又红又肿,马皇后才略微消了气。

    回到座位上后,马皇后才又冷哼一声道:“为人子讲孝悌,为人友讲信义,记住了么?”

    朱标苦着脸道:“是,孩儿都记住了,可是……”

    马皇后娥眉微蹙,问道:“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