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就是这狗东西花钱没个数儿。”

    “这么搞社学,是哪个县都能搞的?”

    “回头咱们去登州看看,如果登州也是遍地社学……”

    ……

    正当朱皇帝琢磨着该怎么复制宁阳县广建社学的玩法时,马皇后则是在玉儿的陪同下逛着文庙。

    “娘,这里就是文庙的池塘。”

    “传说义父当年龙潜之时曾经来过咱们宁阳县的文庙,晚上睡觉时嫌塘里的青蛙太吵,就说让青蛙去另一边叫。”

    “结果就是咱们宁阳县文庙池塘里的青蛙只有塘东的会叫,塘西的只会鼓肚而不会叫。”

    “哦,对了,咱们宁阳县还有个卧牛山,民间传说是义父和魏国公他们偷吃地主家的牛,然后牛头埋山前,牛尾埋山后。”

    “倒是跟江南那些卧牛山的传说差不多。”

    玉儿一张小嘴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马皇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重八啊朱重八,你可真行,从江南到江北,真不知道你去多少个县里要过饭,更不知道你去多少个地主家里偷过牛。

    玉儿搀着马皇后的胳膊,一边向前走,一边不停的说道:“这县学里啊,现在有生员二十四个,比去年还要少两个。”

    “相公说,等再过上十年八年的,等洪武二年出生的那些孩子长大了,读完了社学,县学里的生员就会多起来。”

    “可能一年得有几百年生员。”

    “相公还说,等以后生员多了,读书人就不值钱了,到时候朝廷可以挑人用,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儿人手紧张了。”

    马皇后有些头疼。

    人手多了固然是好事。

    可是每年都多出来几百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生员,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吧?

    毕竟民间一直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说法。

    宁阳县县学从根子上就有问题。

    那阴阳怪气的本事,那动不动就修十丈路的本事,啧啧。

    以后也是够标儿头疼的。

    正当马皇后在心里暗自吐槽时,明伦堂里却涌出来一群生员。

    在见到马皇后和玉儿之后,这些生员就停止了打闹,一齐向着玉儿微微躬身,拜道: